半晌,才喃喃道:“我,我不过一介女流,哪里有什么拨乱的本事。”
四周围观的百姓,听到张媖这么说,纷纷开口,善良地规劝。
“女公子不要妄自菲薄,你从小长于柳中城,没人比你更了解长史府了。”
“对呀,张长史一直夸你熟读经籍,晓习地理,倒比长兄更优秀几分。”
“如今一切百废待兴,若能与马家共存,他日准能完成乃父未竟之愿。”
你一言我一语中,杨潆也趁势上前,轻轻拍了拍张媖的肩膀:“女郎,我也是女流啊,你瞧瞧,还不是做了西凉人的参军——”
鼓舞人心的话交织于一处,张媖只感觉无数暖流汇入胸腔,终于忍不住双手掬脸,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夜色浓稠如墨,西域长史府明亮的灯烛,随着黑幕降临温柔点燃。
张媖房中的杨潆,一直陪她待到了后半夜。
等人睡得熟了,杨潆掩门出来,冷不丁撞上一堵厚实的胸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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