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街往西门的方向延伸,一路人满为患。居民或抱鸡牵羊,或箪食壶浆,亦步亦趋,跟随着为首的王室仪仗。
车师后王名叫阿罗多,年近古稀,身体还算矍铄。此刻,正襟危坐在辇车中央,略显浑浊的眼睛眺望着远方。
西域一邦即一国,务涂谷城自然也如此,很快就浩浩荡荡,到了野外。沿途绿意盎然,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。
行了不到一里,即将抵达目的地的当口,最前端先遣卫戍里,突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马嘶。
嘶鸣越来越大,越来越乱,夹杂着戍卫驯马的吁呼声。
整个仪仗,措不及防停了下来。
百姓不知所以,纷纷像鹅一样拉长脖子,探出好奇的脑袋。
前方胡杨林围养的官营绿洲中,好不容易长到了半人高的金花草境里,赫然横亘着一队不速之客!
黑色头发,黑色着装,黑色的马。
这样一支全副武装、来历不明、高大得像黑云压顶般的精锐,唬得车师王室御马连连后退,不敢轻进半步。
定眼再看,区区不过百骑的行伍。八成黑马在美美嚼金花,剩下几十骑践踏在绿洲扇口,幽然堵塞了通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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