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太后的侄子,亦是陛下表兄,怎会——”
她突然顿住,只因皇帝又靠近了些,近到能看清微颤的眼睫。
“阿姐在关心我么?”
姜容婵紧抿着唇,“陛下是天下人的君父,要爱惜身体。”
她微微蹙眉,想起姜云翊少时习武,总不知何为点到即止,没少被她叮嘱过。
“我怕胜之不武,便左手使剑。”少年声音清润,漫不经心,“那日太冷,一时没拿稳。”
姜容婵胸前玉蝉隐隐发烫,灼烧肌肤,那股热意逼得她心尖生疼。
六年前,父王给她的玉蝉落入水中,太子不顾沧池寒冷刺骨,跳下去帮她找,不慎被碎石划破左腕,就此落下病根。
否则,他自幼习武,怎会拿不稳剑。
“阿姐怎么哭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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