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花,”严令蘅忽然开口,声音带着十足的冷静,“你说,是我父兄的刀锋利,还是文臣们的嘴皮子硬?”
春花被她这突如其来一句问得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,低眉顺眼地答道:“姑娘说笑了。在战场上,自然是将军的刀快,大公子的韬略深,二爷的力气大。文官们嘴巴再毒,也防不住刀剑无眼。”
这话说得含蓄,却又直白地点出了关键。绝对的武力优势和军权根基,便是严家屹立不倒的基石,更是她能谋划未来的最大依仗。
严令蘅满意地勾了勾唇角,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,那是一种猎食者评估猎物的戏谑。
“所以啊,”她伸了个懒腰,重新拿起桌上的扇子,用扇骨轻轻拨弄着那些精心筛选过的画像,像是在拨弄待价而沽的棋子,“嫁人么?也不是不行。但要嫁,就得嫁个称心如意的金丝雀。”
她的目光掠过一张张画着新进士们的纸张。
“家境清贫不打紧,我严家能扶持他步步高升。他只要知道,这官帽是谁给他堆上去的。”
“才学么,自然要好。殿试名次要高,越高越好。他名声越显,我严家面上越有光。”
“至于模样?”她又恢复了那挑剔的神态,用扇子点了点画像,“当然要俊,至少得能配得上我严令蘅这张脸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——”她压低了嗓音,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,“得识相,得有自知之明,知晓夫凭妻贵,不能软饭硬吃,否则我就把他的碗给砸了。”
她脑海中飞快地勾勒着蓝图,她要借着父亲和兄长们的威势,将这个未来夫婿牢牢攥在手心里,最好是变成一条听话的狗。要他往东,他绝不往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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