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鸡腿都不给我们乖孙吃?这是什么吊妈妈呀?”操着方言的赵母一筷子将小西碗里的鸡腿抢过来,放到陈北碗里:“我们乖孙吃,不给她们吃!”
徐惠清本就刚生产,身体处于人生中最虚弱的时候,着急之下,身下更是血流如注,不过片刻,身下的褥子已经是一片湿红。
产妇垫的褥子并不是什么好褥子,而是孩子冬季的尿片,里面塞的是棉花,外面用一个个布头拼接而成,有些像几十年后椅子上的坐垫,比坐垫要大上一些。
因为厚,孩童如果尿床了,就不会渗透到下面的床褥上,光是厚实的尿垫就将孩童的尿给吸干了
还是刚进来的赵宗宝注意到了床褥子上的湿红,吓得连忙大叫:“医生!医生!我媳妇儿晕过去了!”
这里是镇卫生所,卫生所的医生只会接生和开一点简单的西药,治疗一点简单的头疼脑热,见到产褥子上的湿红,吓的忙说:“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产妇突然就大出血了?你们说什么话刺激她了?这可要了命了!”
另一个老医生拿了吊瓶过来,赶紧给徐惠清打上,一边打一遍说:“竹床呢?快把竹床抬过来,赶紧送到市医院!”
他们这个镇坐落在吴城县和邻市之间,往南走就是吴城,往东走就是邻市,差不多的距离,可邻市医疗条件要比吴城好的多,此时他们也不敢大意,赶紧让徐家人往市医院送:“去第六人民医院,第六人民医院是省二甲妇保医院!”老医生生怕他们不知道路怎么走,说了声:“算了,巧莲,你来带他们去!”
又看向正愣着的赵宗宝,急的大喊:“还愣着做什么?还不去叫辆车!”又提醒他:“别叫三轮车了,看四岔路口有没有出租车!”
此时虽是九十年代中,可水埠镇是交通要道,十分繁华,经常有出租车从吴城、邻市方向经过这里。
赵父不满地在后面喊:“叫什么出租车啊?哪有那么多钱?叫辆三轮车算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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