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跪了一整天,从白天到夜晚。
她从市井小巷中走来,身上唯一可以勉强避寒的麻衣已经被淋透。雨水顺着满脸的皱纹,滑到颤抖的手臂上。脚底上是从西巷带出泥,刻在了鞋缝里,隐隐约约撒发着畜生粪便的古怪气味。
谁知道她怎么敢跪在这里?
她不过是西市最寻常的洗浆妇人,从小到大,都不敢踏入东边这条贵人的街上。
“你不是想为你女儿伸冤吗?要去东边。”卖瓜的小贩看妇人可怜,提点道。
“是啊,贵人们都在东边。”一人附和。
可杀了她女儿的人也住在东边。
卖肉的屠夫:“人也有好坏,你女儿和郎君是遇到坏的贵人,也有好的,前些天回来的孙将军,不就是个好人?”
卖瓜的小贩又道:“鸣冤不能找将军,要去找衙门。”
妇人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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