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员工很快回前台去了,两名大汉与男孩非亲非故,甚至男孩还是其中一人揍成这样的,自然也不打算在这守着男孩。他们和时却说了声有缘再见,便也离开诊所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却本来还想问他们“借”点钱,当做后续向男孩打听消息的酬金,思及对方从头到尾态度也不差,还主动把男孩的医药费交了,也就作罢,想着后面再看,实在不行就去找几个小混混敲闷棍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短暂接触下来,她已然感觉出黑街应当是十三区的“民风淳朴”之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问前台拿了个小板凳坐在男孩边上,好奇地观察治疗舱内的情况。随着时间流逝,男孩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、愈合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分钟到,从外表上看,男孩已然恢复了个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    治疗舱舱门打开,底托自动升起,他如同噩梦惊醒般睁眼,大口大口地呼吸,惊恐地将浑身上下摸了个遍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却简单解释了下情况,说罢,建议他下次还是记一记偷过的人,尤其是看起来不好惹的那种。

        见男孩赤裸着身体还有些懵懵的,她也不催,抖开之前被矮个大汉团成咸菜的男孩衣物,递给男孩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身衣物洗得发白,补丁到处都是,且不知是不是被泼了酒后又没洗干净,一身酒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孩抱着衣服呆愣数秒,终于回神,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。时却托腮安静地看他哭了两三分钟,才翻出治疗舱。治疗舱里的蓝色溶液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,半点没在他身体上留下湿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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