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却抛下车,挤进围观人群。她动作不慢,饶是如此,到达人群内侧时,男孩已差不多被打了个半死,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,捂着肚子哀哀直叫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抬腿迈出半步,时却顿住脚步。她一激灵,似有股冷风突然灌进脑子里,惊异于自己看到了这一切,情绪不能说是完全没起伏,但比想象中来得要小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男孩形容凄惨,这种伤势是会让记忆中的自己同情又吓坏,甚至可能直接哭出来的程度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,不夸张地说,此刻虽也觉得男孩可怜,却无疑认为才定下的目标更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起来,上辈子那些记忆也还不知道是真是假。如果是假的,她该是一个怎样的人?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有人凑近了男孩,是那两名大汉的其中一个。他手里捏着一个皱巴巴的钱包,提腿作势还要踢男孩,时却顾不上想这么多,赶紧上前制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们,等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汉龇牙道:“别管闲事,老子来五回被他偷三回,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,非让这小兔崽子长长记性不可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旁,大汉的同伴比他冷静些,上下打量时却一番,目光在她的帽子上微妙停留,拉过大汉,与他耳语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汉的表情瞬时变化,活动了下手腕,恶狠狠地紧盯时却的眼睛:“这样,你配我们练练,够格的话,我就饶了这小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瞌睡送枕头,真上道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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