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午后稍晚。

        何汐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,轻轻关上了林晚星衣帽间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。她手里紧紧攥着之前被她“勒令”留在门口的血宴之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Master!您这是过河拆桥!”斧身在她掌心不满地震颤着,发出只有她能感知的嗡鸣,血宴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。“女人之间的对话男人少听?Master这种笨蛋分明就是离了我就会出事的!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闭嘴!”何汐在心里没好气地回应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斧柄上冰冷的纹路。她嘴上强硬,心底却有一丝莫名的,微弱的暖意和不可思议。林晚星最后那真诚的同情和愤慨,让她恍惚觉得,自己似乎真的…多了一个“朋友”?一个虽然骄纵但或许能懂一点她伤痛的人?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微妙而脆弱的喜悦,像一层薄薄的糖衣,短暂地包裹着她连日来的焦虑和恐惧。她甚至微微勾起了嘴角,试图回味那红茶的香气和点心的甜腻,试图相信这军营里并非只有恶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这层糖衣薄得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刚走出那被奢华和香氛隔绝的小世界,踏入军营冰冷粗糙的主干道,现实的寒意便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茶香,而是紧绷的肃杀和压低的、充满猜忌的议论声。三三两两的士兵聚在一起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,谈话的碎片像冰冷的刀片,精准地刮过何汐的耳膜:

        “…查!必须严查!所有身高在175~180间,惯用斧类武器的,一个都不能放过!!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