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宗滴前辈,也是来找今川军讨回公道的吗?」六角定赖于是策马出列,遥遥地向朝仓军的阵势喊道。
「今川军可没有‘保护我们的粮草,你想多了,都好好地留在营寨里呢。雪斋大师也是明事理的人,自然不会把所有人都推到敌人那边去。」朝仓宗滴同样在朝仓军队列让出的空隙里策马而出,不苟言笑地对六角定赖答道。
「那这就不关你们的事情了,何苦来这里多掺一脚?」六角定赖非常忌惮地瞟了眼朝仓军和浅井军的队列,随后又转头看向朝仓宗滴:「若是还一心为了幕府,就请回去抵御逆贼三好吧。若是不想,也请率军撤离,可好?」
「我们朝仓军做什么,就不劳管领代费心了。」朝仓宗滴冷冷地回绝道。
「你们在侧翼列阵,我们如何放心攻山?偏要在这里为今川军掩护吗?今川军的处境,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?」六角定赖皱紧了眉头。
「今川军的处境和我们没关系,但六角军的处境和我们可是有很大的关系。」朝仓宗滴用拇指指了指侧吼的浅井家的军旗,又指了指六角定赖的马印。
六角定赖闻言也只能苦笑——朝仓宗滴的意思他有何尝不懂?朝仓宗滴可是巴不得看到,六角家和细川家的粮草辎重丢失,也巴不得看到他们拥立的足利义秋被今川义元劫走。今川家天高皇帝远,和他朝仓家没什么
瓜葛,但六角家若是因此而吃亏,对于在和六角家争夺近江的浅井家可是绝大的利好。
「撤军吧。没有辎重,这京都待不下去了。」六角定赖见状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,拨马就走,随后就示意细川晴元跟着自己一起撤军,「有朝仓军和浅井军这万把人在侧,我们是绝无机会冲下稻荷神社了。」
就在细川晴元和六角定赖已经准备带人退去之际,稻荷神社的山门前却忽然开来一大队今川军的辅兵。他们大车小车地推着辎重军械,一队一队地送到了细川军和六角军军前。六角定赖草草清点了一下数量,估计也有他们存储总数的三分之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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