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哎?」和尚闻言愣了一下,「您不是说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马匹归还是马匹的事情,但是那几个盗匪怎能不追究?」今川义元不知道和尚为何发愣,便耐心地解释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可是他们不只是偷了您的马匹嘛,马匹还您了不就好了?」和尚理所当然地回答道,随后一副胸有成竹地抛出了善如大师允许他开出的天价谈判条件,「如果大人还在生气,寒寺愿意赔付一笔草料费,弥补这次大军劳作的开支,无论几千石,您随便开价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和尚说完后便露出了自信的微笑——是啊,几千石的粮食,补上这次大军调动的粮饷后还要绰绰有余,这个今川义元的宠臣亲信就可以收入自己的腰包或是拿去打点好处,怎么说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了。但这几千石对上宫寺来说却不算什么——占了那么多的土地,每年又可以收到那么多信徒上贡的民脂民膏,而寺社又不用纳税,存下些粮食又有何难?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今川义元的脸色却出人意料地变得更糟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「只是」偷了马匹?」今川义元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和尚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是……是啊。」和尚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他们在附近的村落里杀害了无辜的一家三口,你们不知道此事吗?」今川义元深吸了一口气,维持着自己语气的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知晓是知晓……但是那不就是一个贫穷的老妪和两个小孩吗,和大人与贵军应该没什么瓜葛吧?如果真是武士家属,怎会如此寒酸地居住在那里?」和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今川义元的脸色,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三个无辜生灵的逝去,对你们净土真宗而言,甚至不配作为一件事情提起吗?」今川义元已经把手握在了武士刀的刀柄上,「有道是:「作百佛寺,不如活一人」。尔等净土真宗信徒非但不愿为活一人而拆百佛寺,反倒是视人命如草芥,冥顽不化,恶劣至极……杀人偿命的道理,难道不懂吗?你们平时吟诵的经文,教会你们的难道不是「众生平等、普渡苍生」,而是「滥杀无辜、草菅人命」吗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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