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垣信方和甘利虎泰都是咽了口唾沫,反应过来武田晴信是想干什么——假戏真做,借着这个计谋,真的放逐了武田信虎,以下克上成为武田家的家督。
“如今领内反对我父亲的力量声势汹涌,且拥护我上位的格局木已成舟,你们不会觉得他还有归来的机会吧?”武田晴信凝视着家内两大重臣的双眸,“他自己闹得天怒人怨,现在也算是自食其果。”
“少主……”板垣信方和甘利虎泰都是怔住了,时间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叫‘主公’。”武田晴信背过双手,沉下眉眼,一时间也是杀气毕露,“我知道你们都是在甲斐割据一方的地头蛇,也知道你们在甲斐众里影响力不小。丑话说在前头,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束手束脚。支持我,你们的领地和权力自然如数保全。若是执意要迎我父亲回来的话,那你们就自己去面对群情激奋的族人和家臣们吧。”
此时,今川家的大营内。武田信虎周围的侍卫们左等右等,都不见武田军举火发兵,,不由得有些急躁。但武田信虎本人却是毫不在意,好整以暇地躺在床褥上。
“主公,少主怎么还不动手?”侍卫队长越等越急,还是忍不住向武田信虎道,“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了吧?”
“哈哈,不出变故才奇怪吧?我那虎崽子是我一手拉扯大的,我会不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?野心有多大?”武田信虎哈哈大笑起来,随后大手一挥,沉声下令道,“把帐外那个跟屁虫冈部元信抓起来!”
虽然不明白武田信虎要干什么,但是武田家的侍卫们还是立刻暴起发难,把猝不及防的冈部元信给打昏了过去,抓回帐内捆成了粽子。
“主公的意思是?”侍卫队长一边检查着冈部元信身上的绳索,一边低声确认道。
“那小子肯定想着假戏真做,借这机会真的把我放逐了,好自己来当武田家家督。”武田信虎翘起了二郎腿,惬意地哼着口哨,“但老子早就料到他没安好心了,已经准备好了副策。”
话音刚落,帐外就传来了一阵如野猫般细不可闻的脚步声。片刻后,就见到一个女忍闪入帐内——来的正是银杏的侍女望月贵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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