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是为了掩饰自己要上京拜师,都能把父亲往死里说的。这可是上百贯呢,有什么说不得的?乱世的穷人,什么做不出来?你给他上百贯,让他亲手杀他父亲,他都下得了手。”中杉虎千代大笑着连连摇头,“罢了,五郎若是害怕因为自己多疑而害得人家父子见不上最后一面,那也没辙。宁可信其有,上当了就上当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玉不错。”银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今川氏元手里拿走了那枚玉佩,对着阳光看了看,“虽说比不上先生的良驹,但也造价不菲了,应该不会拿这个骗人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姐姐和五郎都觉得人家不是骗人的,那就在这儿等着呗。我反正觉得可以现在就走了,他绝对不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中杉虎千代说的没错,一行人等了足足五天,一直到天文五年(1536)5月7日,都没有见到那个青年的影子。按理说有那良驹的马速,五天足够在尾张和美浓的任意地方往返了。哪怕他的家在知多半岛的最南端,也完全来得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有可能是遇到变故了,还没赶回来。”坐在客栈大堂休息的今川氏元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骗了,也不愿意相信当时那个青年眼里对父亲真挚的思念是假的。而苗苗则跳到了桌子上,站起了身子玩弄着今川氏元手里握着的青边折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,五郎开心就好。”中杉虎千代嘲笑着今川氏元,自己抛着那枚玉佩,“再等一天吧,明天再不回来,我们就继续上路,可不能耽搁太久行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困啊…”同样坐在桌子旁的银杏打了个哈欠,有些疲乏地趴在了桌子上,任由满头秀发散乱开来,朝今川氏元眨了眨眼,“先生,我眯一会儿,到饭点了叫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才刚起床没多久吧?”今川氏元小声控诉了一句,但被银杏瞪了一眼后便老实地举起双手,微笑着道:“好嘛,困了就睡吧。”话音刚落不久,银杏就已经安然进入梦乡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口忽然传来了嘈杂声。今川氏元抬头望去,只见吉良玮成牵着缰绳,连拉带拽地把一匹马拉到了店门口,闹出了很大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人,马找到了!”吉良玮成大声招呼着今川氏元,“就拴在客栈外的马厩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,还回来了吧!”今川氏元闻言一惊,随后便笑着起身,拍了拍中杉虎千代的肩膀,仿佛在炫耀自己的“胜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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