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书生闻言缓缓转过头,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老蒯的眼睛,声音无比干哑的道:
        “老蒯,咳咳咳...我不怕死,前半生我坏事做尽,死了也是罪有应得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这件事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,你护了我一路,我不能害了你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对不住你,最后一段,就让我自己去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老蒯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书生,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拗过书生。
       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剩了一条胳膊的书生,拖着拖着残破的身躯,迎着寒风向着二十里外的留方山而去。
        看着那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的身影,老蒯抬起手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放了下来。
        那迎着风雪躬身前行的身影,隐隐约约与当初那个拖着棺材独行六千里的佝偻身影重叠在了一起。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眼前这个书生的坚持,就像书生懂那把剑对他的意义一般。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个承诺,一个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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